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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怎麼叫成這樣?你們揍他?」
「哪有,他吵著說頭痛頭暈,剛才有人來看過,他反而叫得更大聲了。確認他沒大礙後就走了。」
「嚮導?」
「嗯。」
負責看顧的感染者擺擺手離去,獨留Ninemoon看著躺在防水布上哼哼哎哎的新人,聽別人講那條被拆下來的染血繃帶下一點傷口都沒有,問他為什麼要包紮也只得到一句唯唯諾諾的「只是裝飾品」。
「喂,你怎麼感染的?」
感染者蠕動了一下,最後向Ninemoon攤開手掌,一條泛白肉痂橫在骯髒掌心上,這種乾淨簡單的傷口形狀不像意外產生,肯定是有人拿刀或什麼利器劃的。
「哇塞,你把自己弄感染?」
「我們工廠那裡要人力,體能強化的一期感染者起碼可以得到幾個月的工作……」
「放屁,哪裡的工廠敢請感染者?你都做什麼工作?」
感染者默不作聲,Ninemoon懶得拆穿這個拙劣謊言,那條染血繃帶給他不好的印象,他知道有一幫混蛋鼓吹某些人接受感染I-21,利用完後就把這群笨蛋一腳踢開,如今這傢伙進入二期症狀,開始有傳染風險的感染者已經沒有價值了,沒被殺算是運氣好。
「為什麼連這裡都還有那些……那些野——」他哆嗦著抱怨,餘光猛地撇見壯碩哨兵正站在不遠處的汽油桶旁,趕緊把即將衝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,把自己捲成蝦米狀。
「有膽你就講出來啊。」Ninemoon雙手插在口袋,不屑地朝他的屁股踢了一腳,沒什麼力道但羞辱感十足,「看看待會屁股開花的是誰。」
感染者又開始可憐兮兮地呻吟:「不要……我的頭真的好痛,我會死的……」
「少來,你根本沒事好嗎。」
若這傢伙是走投無路或因意外成為感染者那都還算值得同情,Ninemoon對這種自願感染者只有滿心厭煩。
「我警告你,進了塗鴉牆就安份點,把你那些噁心的歧視吞下去,跟著大便一起拉進水溝再也不准提。明天最好去向給你做檢查的人道謝。」
新來的感染者嗚咽了幾聲,Ninemoon當他表達同意了。
「——人家高興了說不定就分你幾顆鎮定劑,讓你做個該死的好夢。」